春分那天，爹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徒步入深山，居然徒手扛回来一个两人多高的香树。

  将娇养的细皮嫩肉的女孩子倒吊在房顶上，脖颈用金丝勒上两道避免血液流的太快，在头顶正中心开一个小口，下方放上装满香树灰的小碗，等血够了，便搅和成香泥，再用挤香器做成细细的长条状。

  线香于阴凉处晾干，祭奠六合后，将八根线香女孩的八大穴，要是线香可以完好焚烧，则女儿香做成，若线香平息或开裂，那这香种也就废了。

  爹由于起太早而赤红的眸子此时满是振奋，好像下一秒女儿香就会呈现在他面前。

  爹这是第一次参加做自己的女儿香，之前都是帮助，可第一次就碰上了我两个姐姐这样的双胞胎。

  视野所及之处，两双寒酸的草鞋逐步离地，逐步抬起，直到脱离我的视野，取而代之的是长长的黑发。

  爹的手臂向后一挥便重重砸在我的胸口，像是凹下去一整块，我喘气声都是赫赫的。

  爹说她便是一个只会生孩子的母猪，仍是个痴傻的，别人家的好歹会煮饭，她只会把自己浑身弄的脏兮兮跟猪混在一同。

  说话的是奶奶，便是做香她也不愿意冤枉了自己宝贝儿子，一见工作完毕急忙催着去睡觉。

  而血滴滴答答的声响就这样响了一整夜，和我的心跳声逐步融为一体，我就在这样的声响中睡去。

  睡梦之中，一个乌黑的人影爬了起来，近邻睡着的猪吵闹了一阵又康复了本来的安静。

  倒吊在房顶的两具身子早就生硬，麻绳嵌进她们的脚腕 ，两张如出一辙的脸涨的黑紫，眼珠子都要凸出来。

  奶奶知道没救了，自己家白白丢失了两个香种，仍是十分有或许做成女儿香的香种，登时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。

  奶奶撒泼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，那满的要冒来血碗被奶奶一脚一个踹倒在地，血撒了一地，顺着砖缝缓慢地爬到了我的脚边。

  只看到奶奶听到爹说的话之后登时安静下，用桌子上的抹布顺手擦了擦裤腿上感染的血迹，易手扔进了一旁的污水桶里。

  我成了砧板上的鱼肉，春节被放血的猪，此时被却刚从大姐身上扒下来的麻绳捆住。

  枯的小身板终究是让爹忧虑了，只不过忧虑的是这次的女儿香再失利，要多多慎重。

  爹依照张瘸子说的，浸泡了黑狗血的绳子，穿过我臂膀下面在脖颈交汇，凭借我的头发固定在房梁上。

  我能清楚听到头发与头皮别离的声响，炸裂声扎根在脑子里，我的精力高度严重。

  划在脚踝凸起的骨头上只能感觉都一丝的苦楚，随后是冰凉，身体恰似有什么跑了出去。

  由于被吊起的头发连带着眼皮，我只能尽力将眼睛向下看，透过自己的脚尖牵强看清楚一点。

  可爹还不满意，手中的利刃重复了之前的操作划开了另一只脚。滴答滴答又满了另一只碗。

  爹兴致勃勃捧着两只血碗出去，绑在我头顶的绳子松了松，脚尖堪堪能挨到地上，又由于脚踝的苦楚而落不到地。

  上上下下传来的苦楚让我的神经严重起来，宅院里爹磨木头的声响时时刻刻拉扯着这跟紧绷的弦。

  她们的脸从高处逐渐下降，那黑紫的脸紧紧贴在我的脸上，跟着靠近皮肤洼陷下去。

  我张了张嘴想要喊作声，却没什么效果，只能看着两双倒挂的手贴上我的脖子，窒息感随之而来，我似乎领会到了大姐二姐死之前的失望

  而猪圈里的猪正分红两堆不知道在啃食着什么，只能从拥堵的缝隙中看到一只肿胀的手搭在那里。

  线香的第二步是最苦楚的，比放血还要苦楚。现已阴干的线香下坠着一根根银针。

  这银针与一般的银针不同，中心是空心，可以将香种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传到线香里，在变为焚烧的烟雾，伴跟着阵阵香气，为闻香者开一条与神买卖的路。

  线香依照八大穴道精准地扎进去，随后像是扎根一般，黑棕色的线香开端变得湿润，泛起了赤色。

  奶奶快乐，可仍是挂着那张臭脸给了娘一脚，“还好这个成了，否则非把你也喂猪去。”

  细细的卷烟在空中回旋扭转、旋绕，有灵性般围着这屋子里每个人转了个圈，爹见状急忙将门窗封死。

  尾音落下，徒增了少许阴沉，我浑身生硬，看着眼前所谓的神俯下身点了点爹的左眼。

  处在最中心的脸舔了舔手上感染的血迹，目光瞟向了我，吓得我马上闭上了眼睛。